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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祜

张祜唐代诗人。字承吉,小名冬瓜。清河(今属河北)人,一说南阳(今河南邓县)人。生卒年不详。约生于德宗贞元初,宣宗大中中弃世。张祜举进士不第。元和中,赴许州投忠武军节度使李光颜幕。既而游于淮海,自嗟穷贱,有坐愁身兀兀(《庚子岁寓游扬州赠崔荆四十韵》)之怨。敬宗立(825),以李光颜为太原尹、北京留守、河东节度使,祜复往依。次年九月,光颜去世,张祜乃南游姑苏。时白居易为苏州刺史,祜访谒之。相传白居易戏称张祜诗鸳鸯钿带抛何处孔雀罗衫属阿谁为问头诗,而张祜亦笑白居易上穷碧落下黄泉,两处茫茫皆不见为目连经(《唐摭言》),遂为诗坛佳话。大和三年(829),天平军节度使令狐楚素器重张祜的才能,在他任节镇期间,他曾亲草荐表,令张祜缮所作诗300篇诣京进献,为内臣所抑(或说为元稹所抑),书奏不下。元稹不久即东归。与杜牧友善。会昌五年(845),杜牧自黄州移刺池州。张祜前往同游,吟咏唱和。性耿介不容物,数受召幕府,辄自劾去。自后沉浮人间,多在江湖。晚年慕曲阿(今江苏丹阳)风物,遂移家卜筑于此终老。张祜在元和中即以宫词闻于时,传入禁中,宫女类能谱唱。如故国三千里,深宫二十年。一声河满子,双泪落君前(《宫词二首》其一),尤传诵入口。然当时或病其辞曲艳发,流于轻薄据说元稹且以为张祜诗雕虫小巧,有伤风教(皮日休《论白居易荐徐凝屈张祜》),其实,其中有些绘声绘色、摹状歌舞艺术的诗篇,容姿体态,形象鲜明,还是值得重视的。宫词之外,张祜诗以浪迹江湖、流连光景及抒写潦倒生活感受、朋友离合聚散之情的作品为多,其中如《题金陵渡》,写津渡夜景,弥见清丽,尤为后世传诵。同时也有关怀时政的如《喜闻收复河陇》、《元和直言诗》等,评论诗文的如《叙诗》、《读韩文公集十韵》等,其中有不少长篇,前人罕所论列。杜牧、李涉、陆龟蒙等对张祜诗极意称扬。杜牧谓七子论诗谁似公,曹刘须在指挥中(《酬张祜处士见寄长句四韵》),李涉谓爱君气坚风骨峭,文章真把江淹笑(《岳阳别张祜》),未免有夸大失实之嫌。陆龟蒙评祜短章大篇,往往间出,及老大,稍窥建安风格,认为其晚年诗作深得谏讽怨谲之意,持论较为平允。《新唐书艺文志》载《张祜诗》1卷。传于今者有:清席启寓刻2卷本《张祜诗集》,清丁丙善本书室所藏及清刘世珩刻5卷本《唐张处士集》与《张处士诗集》,清代吴寿拜经楼藏旧抄6卷本《张承吉集》,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南宋蜀刻10卷本《张承吉文集》数种。其中10卷本收诗视诸本为多。事迹见《唐诗纪事》、《唐才子传》。中晚唐间著名诗人张祜张祜是中晚唐之交的著名诗人。他性情狷介,命途蹭蹬。然而不平则鸣,他的诗歌却因此而写得风骨遒劲,独具性情,能卓然自立于作者之林。对张祜,一般的读者也许有点陌生。然而他在中晚唐之交的诗坛上具有不容忽视的地位。据《唐音癸签》集录一所载:晚唐诗文集共一百三十七家,其中较著名的诗人不过二十人。就成就论,只有张祜可与久享盛誉的杜牧、李商隐、温庭筠三大家比肩,而我们现在颇晓其名的许浑、皮(日休)陆(龟蒙)、聂(夷中)杜(荀鹤)等还略逊一筹呢。张祜,字承吉,南阳(今河南邓县)人:一说他是清河人。张祜一生坎坷不达,沉沦下僚而以布衣终,所以除了他的五百余首诗作得以流传至今外,两《唐书》无其传,《唐诗纪事》、《唐才子传》所载也甚简略。我们无从确知他的生卒年月(甚至连他的姓名,到了宋代以后就已经有人在传抄过程中误作张祐了)。后代的学者以其诗作推之,生年颇有出入,或疑生于唐德宗建中三年,或拟生于德宗贞元年间,其卒年当以在宣宗大中六年较为可信。一生经历了七朝。一、早享诗名,豪纵不羁张祜三十岁以前的生活与杜牧颇为相近。早年寓居苏州,由于江南的富庶以及当时侈于享乐的社会风尚,加上年少气盛,他和中晚唐的许多年轻的诗人一样,浪迹江湖,纵情声色,诗酒流连。常往来于扬州、杭州等都市,并模山范水,题咏名寺。一生足迹大都在江淮吴楚之间。他有一首《题润州金山寺》诗,就象崔颢的名诗《黄鹤楼》一样,竟使得后人不敢题诗上头。连他自己也极得意其中的树色中流见,钟声两岸闻一联,在后来与徐凝斗诗时,还拿出来作为杀手锏。皮日休因此称赞他善题目佳境,言不可刊置别处。这时,他已经是小有名气了。尤其使张祜享有盛名的是他在穆宗元和年间所作的宫词,那都是些描写天宝宫中事的五七言小诗。他的宫词虽然不如中唐王建、王涯那样多,但有的却特别好。唐朝诗人往往有因一篇之精、一句之工,得到名公先达的延誉称颂的。象张祜的《宫词二首》之一:故国三千里,深宫二十年。一声何满子,双泪落君前。恐怕就是因此而声名四驰,流行一时的。杜牧特别欣赏这首怨词,作诗道:可怜故国三千里,虚唱歌词满六宫。后来又经过郑谷的品题:张生故国三千里,知者唯应杜紫微。使得张祜诗名大重。后来这首宫词还传入宫禁。唐武宗病重时,侍候在一边的孟才人恳请为上歌一曲,唱到一声何满子,竟然气亟肠断而死。这种至精至诚的共鸣,也恰恰说明了张祜诗的艺术魅力。一直到了晚年,张祜有一次旅游嘉兴,碰到新进士高璩,话题谈到孟才人之事,他还专门作了首《孟才人叹及序》纪念此事。不过,他的宫词虽和梁陈宫体诗的专主浮艳不同,却仍不免有艳发、轻薄之讥,这实在由于其不羁的浪漫行止贻人口实之故。据说他常和一个与他齐名的吴楚狂生崔涯在一起自行放乐,干些荒唐事。他们每每题诗倡肆,得到他们赞誉的顿时声价百倍,而一旦遭其诋毁则车马扫迹。有个叫李端端的妓女被嘲弄得忧心如病,只得遥拜二子于道旁,求重赠一绝粉饰粉饰。唐人笔记虽不尽可信,但张祜在元和末纵游淮南时,与一名妓崔荆相恋,后来纳以为妾,还生了一个儿子叫把儿,却是事实。张祜一方面是个流荡秦楼楚馆的风流才子,另一方面又是一个尚侠任义、抵掌谈兵的豪士。据说曾经有个骗子冒充侠客,提着一个包袱逃入张祜家,说是刚割了仇人的首级。张祜倾囊相济,帮助他逃避通缉。回到家刚想把头颅埋了,却发现上了大当,原来那是个鲜血淋淋的猪头。他性喜谈剑说兵,似乎还真的曾从军塞北,期望立功封侯。因此他的边塞诗抒述慷慨报国之情怀,颇为真切,不亚于高岑。他也颇自负其才,还常常治史寻究治乱之源,总想要有一番作为。关于张祜的早年生活,他自己有《到广陵》一诗自述行迹:一年江海恣狂游,夜宿倡家晓上楼。嗜酒几曾群众小,为文多是讽诸侯。逢人说剑三攘臂,对镜吟诗一掉头。今日更来憔悴意,不堪风月满扬州。犹新的回忆带着沉重的喟叹。二、仕进途上的二次大挫折唐代科举很重视荐导这一关,一般知识分子皆须通过干谒名公重臣求其举荐扬名。尤其到了贞元、元和时代,考进士必须要有著名公卿推荐(所谓举进士)才能及第。以致后来风气越来越坏,取舍全凭主试官的私意。流弊所及,还因而滋生了朋党之争。凭张祜的诗名、才识,由名公巨卿论荐入仕,似乎并不困难。连武夫王智兴也知道张祜是海内名士,更不用说象令狐楚那样的文章国手了。事实上,张祜确也从元和年间便开始干谒诸方镇了,或外府从事,或大僚幕宾,与之酬酢往来的多为当时将相名臣,而且也累蒙他们推荐。然而张祜毕竟未沾朝廷寸禄。这大概一方面是因为自负和不羁造成的狷介傲诞的性格所致,他总希望通过他自己的才能来取得在社会上应有的政治地位,而不是通过阿谀奉承、趋炎附势。皮日休说他:受辟诸侯府,性猖介不容物,辄自劾去。因而每处都呆不长。据说他与崔涯有一次同去拜见李绅。张祜自称是钓鳌客,说是以虹为竿,以新月为钩,以短李绅为饵。幸好李绅很欣赏(大概也只是欣赏而已吧)这种性格,并不怪罪他的孤傲,还厚赠与他。另一方面大概是因为科举而卷入党争的漩涡而成了牺牲品。有人推测张祜的梗直和颇有政治识见,使他一生扮演了被损害的诗人们所共有的悲剧角色。在他的诗作中常常表现出要求国家统一安宁的迫切愿望:何处枭凶辈,干戈自不闲。(《入潼关》)共感垂衣匡济力,华夷同见太平年。(《喜闻收复河陇》)他于当时接触的将相大臣中最为推服的,是那些力主统一、铲除藩镇割据的李党诸人,象裴度、李愬、李德裕、李光颜、田弘正、李绅、李听、石雄等人,张祜对他们常常献诗称颂,誉美之意溢于言表。元和、长庆之际,名公令狐楚很赏识张祜的诗,以致他在任天平军节度使时专门录了张枯的三百首诗进呈朝廷,并上表举荐说:祜久在江湖,早工篇什,研几甚苦,搜象颇深,辈流所推,风格罕及。这时张祜也自扬州西赴长安,听候消息。谁知当时作宰相的元稹在一旁说坏话,他说:张祜雕虫小巧,壮夫耻而不为者。若奖激太过,恐变陛下风教。宪宗颔首同意,张祜失望之余便只有赋诗解嘲:贺知章口徒劳说,孟浩然身更不疑。(《寓怀诗》)这段公案使得当时士林喧腾,咸以为憾。张祜很不得志,在长安滞留了三年之后,只好寂寞东归。举荐之路既被堵,张祜想改变一下求仕方式——循乡赋取进士。当时刺史中以杭州白居易最有诗名,所以他希望能成为白居易的知音,若以解元首荐,则进士获第的把握最大。于是他东赴钱塘。当时江东的士人大都来奔杭州取解元,恰巧有个叫徐凝的诗人正从富春而来,白居易就让张祜与徐凝斗诗。两人各自搜挖出自己最得意之句,张祜踌躇满志地举了《甘露寺诗》的日月光先到,山河势尽来、《金山寺诗》的树影中流见,钟声两岸闻等名联,徐凝却不动声色,说道:善则善矣,奈无野人句云:千古长如白练飞,一条界破青山色。尽管白居易曾经很欣赏张祜的《观猎诗》,认为与王维的观猎诗相比难分优劣,但这次还是把解元给了徐凝。后人往往对白居易抑张扬徐表示不满,认为其间未必没有私人挟怨。据说曾有一次白居易讥称张祜的《柘枝诗》:鸳鸯钿带抛何处孔雀罗衫付阿谁为问头,而张祜亦毫不相让,说你白居易的《长恨歌》中上穷碧落下黄泉,两处茫茫都不见是目连经变。何况元白交情非同一般,元稹既短沮于前,白居易焉能揄扬于后呢杜牧为张祜这第二次失意深为不平,有诗刺白居易道:睫在眼前长不见,道非身处更何求谁人得似张公子,千首诗轻万户侯。还批评元白诗体舛杂,偏偏要和白居易作对,竭力称赞张祜是七子诗论谁似公曹刘须在指挥中。得到杜牧的如此褒扬,张祜的名气倒是更响了。三、绝意科第,终焉曲阿仕进之路既绝,张祜又以游历各地,咏胜怀古为事,或是投献方镇,一述怀抱或与诗坛朋辈如杜牧、许浑、沈亚之等诗酒往来。不觉年岁近暮,于是遂萌终焉之志。他发现丹阳(今江苏丹阳县)曲阿这个地方朴野古淡,颇有南朝遗风,便在这里筑室种植,寓居下来,模仿着世外桃源的隐居生活。晚年写了好些组诗描述这种闲适生活。他退居三亩地,虽陋居瓢饮,满头霜鬓,强撑着病体,却仍然寄情耕钓,常常是拄着拐杖,让几个儿子跟在身后。在家坐着没事,便谈禅吟诗,读读《齐物论》,或者与村邻乡老聊天、赏竹、品茗、饮酒。张祜于杜牧应是诗坛前辈,但却亲密而成忘年之交。从前他客游淮南时,杜牧就曾虚心善待,结下了深厚的友谊。武宗会昌五年,杜牧刺池州,张祜特地从丹阳专程往访,两人作诗相娱,还在重阳节那天同登齐山。据宋魏泰《临汉隐居诗话》所载,池州齐山的石壁上还有刺史杜牧、处士张祜的题名呢。然而事实上此时张祜的胸中,正激烈地交织着当时一般知识分子的那种兼济与独善的矛盾。尽管一生失意,但是他的梗直、傲岸的个性并未销尽,闲适诗中仍时时露出不平之气:汩没非兼济,终穷是独醒,幽栖日无事,痛饮读离骚。而他的《洛中寓怀》一诗抨击社会,后人评价说是达人醒世之语,不胜沉痛,只是太率露了。他一生并未得官,其生活景况未必能真象诗中所写的那么悠哉悠哉。他并不自甘守贫而默默无闻地度过余生,虽然他说过:莫恨无名姓,严陵不卖鱼(《七里濑渔家》),然而他是深信立言之不朽的,通过文学上的精心创作,可籍以补救政治上的不得意,甚至可能改善政治遭遇,未必死录除,大贾倾十万,一名终不书。小人苟片善,言下辄纪渠。(《寓言》)据说他呕心苦吟,常常是妻子或孩子们唤他,一声也不应,还责备他们说:我刚刚妙诗涌上心头,口吻生华,谁来管你们这些人。不过,他终于还是潦倒了。在寓居丹阳期间,他终于不得不屡屡投献裴度、李德裕、卢简求兄弟等巨卿,状其老病,叹其晚景凄凉,希望他们能够哀怜他而周济之。可结果只能是空叹不逢青眼旧,争奈白头新。他生前人生只合扬州死,禅智山水好墓田的诗应验了,果然,他就这样寂寞地死在丹阳寓居。张祜晚年的诗风,因此一变而有苍茫之感,气韵笔力俱胜,实在是稍窥建安风格。因他一生落拓不羁,又不善治家而为身后计,死后的张祜家,家业更萧条。张祜的故居早易他主,四个儿子死了三个,仅剩下那崔氏及庶子儿,住在草棚中,讨饭为生。也难怪陆龟蒙要为张祜鸣不平,想想生平结交多一时豪贵,生前得不到周济,死后非但不抚恤其孤儿寡母,而且还分其诗箧以沽名,得其石笋以自饰。故他愤愤地写道:唯我共君堪便戒,莫将交誉作生涯。张祜盛名诗坛之际,唐诗已在它的发展轨道上出现过两个高峰,涌现了一大批个性显见的诗人和风格迥异的诗歌流派。他们在诗歌艺术的各个领域作了全面的开拓,因而使得后起的诗人面临难乎为继的局面。然张祜仍能独辟蹊径,籍其独具的性情与遭际,既得陶(潜)孟(浩然)之简淡,又化入李白之神韵,裁思精利、流转自然而仍具雄博之气,所以,陆龟蒙所誉稍窥建安风格是有道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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